為了滿足我們肉食的欲望,必須有人從事屠宰的工作,然而這種每天毆打、切割與殺害動物的工作對工作人員的身心與家庭甚至社會有什麼影響?工作的本質為何?我們真正應該從事的工作是什麼?作者在本章指出我們抗拒工作的原因,並為工作下了新的定義。
骯髒的工作
在工廠化農場和屠宰場中受苦的不是只有動物,必須做這種囚禁、傷害、屠殺動物的可怕工作的工人也在受苦,包括他們的家人也是。當我們訂購買進動物性食品食,就等於煽動人類暴力的行為,即使被遮掩的真相我們無法看見。
這些兄弟姐妹必須做扭曲冷酷的工作以滿足我們對肉食的欲望,想來就可怕。為了透過巨大非人的系統盡量滿足我們的欲望,必須使用金錢,所以越便宜越好。這表示對被囚禁、「收穫」和肢解的動物得有快速生產與機械化的扭曲心態。他們不再是有感覺的眾生,而是被歸類為沒有感覺的物品,和水果、機器與沒有感覺的東西一樣。
所有這一切對工人的健康和情感有什麼影響?他們的妻子、丈夫和孩子又有何遭遇?暴力、殘酷和無感不斷擴散,它們是會影響意識的能量,不只影響工人,還包括他們的家庭和朋友,最後影響我們所有透過市場需求強迫他們做這種工作的人。
我們絕對不應想像動物能安寧的死亡。他們知道要面臨什麼下場;他們能聞、能聽,甚至看著同伴就在眼前被殺。他們極端地恐懼,並且被水煮、剝皮和肢解時經歷無比的痛苦。
工廠的工人和管理人員一直都知道,為了利潤與效率,動物的痛苦被極度完全地忽視。
我們肉食的大多數人從沒好好地揭開簾幕看看動物因為餐桌而必須承受的殘忍虐待,也不希望這樣做。我們怕如果這樣做的話,就無法再問心無愧地享用日常三餐。工廠瞭解這種心態,所以將屠宰場、工廠化農場和捕魚作業的過程隱藏得很好,並遊說立法判定對想在這些地方拍照攝影的人犯罪。看清簾幕背後醜陋的真相,有助於擺脫錯覺,讓我們的文化以仁慈關懷為基礎。
許多人不瞭解動物在喉嚨被劃開時並沒有死亡。當頸動脈被切開時,他們的心臟必須仍在跳動,這樣體內的血液才能流光,否則肉就會血淋淋的。因此,他們只是被打昏,而不是被殺,能流血比較重要。
在所有可怕的工作中,這是情感上最沈重的負擔。這個負擔不僅僅是工人的,我們全部都有責任。(事實上,在法律中,想要致他人於死地而付款找刺客行兇者,罪行比刺客更重。)
我們購買肉品、飲品和雞蛋的行為把動物逼入絕境,我們不僅必須對他們的苦難負責,也必須對施加痛苦的人負責,因為他們的心和雙手必須變得殘酷。
工廠化養殖場和屠宰場一樣是野蠻的地方,是動物的集中營。其中手無寸鐵的囚犯遭受各種形式的暴行。而這些地方的環境也引發人們最黑暗的一面。
不是天生殘暴的人可能會變得殘暴。幼年曾經遭受虐待和喜歡讓他人痛苦的人可能會被屠宰場和工廠式農場的工作吸引。那裡有無數毫無抵抗之力的受害者任人折磨、毆打與虐待。
工作的真正根源
我們誕生在畜牧的文化中,男孩們被強迫要變得強硬冷酷,沒有天生溫和憐憫的情感。四千至一萬年前產生的畜牧工作是支配強壯動物的工作,必須嚴厲無情。它需要男人能夠執行殘忍的傷害、監禁、操控和殺戮的行為。
古代出現的畜牧文化成為現今文化的歷史基礎與生活核心,它與大自然漸行漸遠,形成敵對的關係。這些古老文化至今仍有這麼大的影響力是因為古今行為基本相同:囚禁動物以及吃來自動物的食品。
即使數世紀來我們彼此對待的方式有進步,持續奴役、折磨和殺害動物卻讓我們無法繼續進步。即使我們在某些情況中譴責他人奴役、剝削、虐待和殺戮的行為,但仍然將它合理正當化,導致它至今仍是普遍的價值觀。
同樣的無形動力今天仍然存在。我們一致譴責破壞和平與社會正義的優越、菁英和排外主義;但當涉及動物時,卻不質疑甚至自豪地接受這些態度。這個教訓很簡單:當我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對施加於動物身上的苦難無動於衷,並且宣揚我們的優越特別將其正當化;那就會不可避免地變成我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對施加於其他人類身上的苦難無動於衷,並且宣揚我們的優越特別將其正當化。
快樂工作, 沈重工作
工作基本是靈性的。看看四周,我們會發現無限多的行動不斷展開,每部份都扮演著被分配的重要角色。每一部分,每一細胞、植物、動物、地球和星星都有其作用,以完成更大的行動,這就是那個部份的工作。
做好這個工作就是參與無限宇宙的形成,這是造化,神聖而狂喜的。……造化的工作是快樂的,目的就在帶來更多的快樂。因此我們有權也有責任尋找快樂的工作。快樂是我們工作的基本動機來源。
如果我們觀察一下大自然,就會看見每種生命都在工作並完成使命,只有人類會失業、待業、工作過度或不能與不願工作。我們是唯一會奴役其他物種作食物;成年還喝牛奶;並覺得工作不愉快想要避免的物種。
把保護關懷生命的工作換成屠殺動物作食物的工作,我們將永遠無法改造這些工作,只能製造更進步的科技,好用來更殘酷有效地剝削動物、自然和彼此,以及吃進史上最大量的肉、奶、蛋。
世界的和平安寧需要我們地球村中當權與有力的人阻止支配人們、動物與自然,只要停止對肉食的渴望。
讓工作重生
我們都聽過工作少比工作多要好,不用工作最好的說法。創世紀的故事大家都聽過,從花園被趕出去有重要的意義,因為從那時起我們活在地球上就必須辛勤工作,這是上帝的懲罰。
我們和諧地與動物、地球和彼此生活在一起,而不是殺死他們當食物或互相競爭。我們的工作就是生活,它很快樂,一切都非常好,沒有工作那種單獨的活動,也沒有拯救的概念,因為我們還沒有犯下把他人當作物品操控、利用和殺害的原罪。
當我們吃下二元分裂主義的幻象之果,就從恩典、純真、自由與憐憫中墮落;不再憐憫需要我們憐憫的眾生。墮落始於我們開始物化動物。我們可以讓工作重生,從奴役的污名中以快樂重生。方法很簡單,只要我們給予需要憐憫的動物同樣的機會:不再奴役他們,讓他們自由,再度充分履行其獨特的使命與意識。我們想要什麼,就必須先給別人什麼;這是歷久不衰的靈性原則。
當我們的工作是為了錢,就違背了靈性的目的,出賣了自己無限寶貴的人生、能量和時間。靈性的傳統和教導都強調,我們每個人此生都有一個獨特的目的和任務要發展與實踐,這就是我們的工作。
我們的工作與以下項目有關:淨化並喚醒意識;貢獻創造力給社會;成為祝福他人的手與聲音。當我們發現使命並盡力完成它,就能找到喜悅和意義,人生變得彌足珍貴,充滿祝福。個人發展壯大後,才能真正有助於整體物種的進化,在這些努力中有巨大的滿足。
如果我們無法將時間和精力花在這種活動上,就會強烈地沮喪和不滿。無論我們多麼富有強大,這些拉鋸、累積、發酵的挫折就會成為炸彈、子彈、有毒的廢棄物和癌症;徘徊的惡黨和恐怖分子。工作,就像出生和飲食一樣是一種神聖的象徵,以競爭、殺戮、虐待和剝削褻瀆工作,我們的畜牧文化已經播下只能結出痛苦果實的種子。